“小全子。”莫淑乘着百里曦晨不在的时候，悄悄拉过小全子，“问你一件事。”
“莫大人，奴才，奴才。”
莫淑轻轻拍了他一下，“放心，不会问什么军机大事的。”
小全子眼神一亮，“那大人问吧。”
“就是。”莫淑又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那天皇上把我救起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原来是这事儿，大人，你身上的衣服是皇上给你换的。”听到这句，莫淑犹如糟了雷劈，浑身发软。
“不过听陈公公说，皇上只是给你换的外衣，里边的衣服好像是在火炉旁烘干的。”
莫淑沉下去的眸子快速亮起，“难怪，难怪。”
小全子莫名，皱着眉头道：“难怪什么？”
莫淑笑呵呵将他推走。
在湖水中泡着直到失去知觉，不知不觉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回暖过来，睡梦中的她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如今想来应该是皇上。而且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被发现。
这么多天压在莫淑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此刻竟是畅快无比。
“何事竟这么开心。”耳畔清冷的声音传来。
开心过了头就导致何时身后出现人都没发觉，莫淑微笑着的脸僵了僵。转过身，百里曦晨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莫淑继续撑起即将消失的笑脸，“皇上今日怎么下朝这样早。”
百里曦晨坐在书桌前，打开桌子上堆积的折子其中一本，莫淑跑上前，忙将架子上的毛笔递给他，然后往砚台里面倒了些水，一下一下开始磨墨。
“怎么，朕上朝下朝还得跟莫侍卫通知一声不成？”他没抬头，声音之中尽是淡漠之意。
“哪里哪里。”
莫淑再没开口，静静立在他身侧磨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莫淑只觉手腕酸软，胳膊快要抬不起来。她偷偷瞄了一眼身侧，只见他没有任何要休息的意思。
莫淑乘着百里曦晨不注意，微微抬起手，转了转手腕。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手腕酸痛，但是又不能被身旁坐着的人发现，莫淑格外小心。
待手腕活动一圈，一滴墨汁从墨上滴下，手腕抬得高导致当墨汁滴到砚台内的时候，砚台中的墨汁被溅的到处都是，其中就有百里曦晨的衣服。
莫淑瞪大眼睛，心想：这下歇菜了。
果然，一直低头处理政务的人抬起头。
显然，他发现自己袖口的墨汁，他盯着莫淑饶有兴致道：“莫侍卫如果想为朕洗衣服就早点说，不必这样费心。”
我费你个头！
理智让莫淑将这句话憋回肚子里。
“皇上，是臣不小心，请皇上降罪。”莫淑低头弯腰，动作一气呵成。
莫淑站在百里曦晨身边活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腰弯的弧度过于大，导致她的头距她站的笔直的腿只剩下40度。
百里曦晨嘴角微扬，道：“惩罚？”莫淑心跳不已，等待他接下来说的话。“既然这样，就劳烦莫侍卫将朕的衣服拿去洗了吧。”
“什么!”莫淑猛地抬起头，难以相信。如此简单的惩罚？
仅仅是这么简单？莫淑抱着百里曦晨换下的衣物不敢相信，难不成这厮又在酝酿什么欺负她的办法？
莫淑走后，陈公公走进来，“皇上，莫侍卫他。”
“若无其他事就退下。”
陈公公将即将吐出的话憋了回去，透过大殿的窗户，望着莫淑走远的背影，看来以后不能小看这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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