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
小爪子的力度稍微弱了点。
“八只？不能再多了。”江言摸了摸它的毛发，“吃多了要拉肚子。”
“吱吱！”
成交。
一人一狐丢下江寒烟，朝着厨房走去。
……
江寒烟看着眼前少年模样的楚睿渊，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怎么书卷气息那么重。
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醒了？”楚睿渊把手里的醒酒药递给江寒烟，“吃了。”
“哦。”
江寒烟不常喝酒，自然没有做这种药。
楚睿渊此时的举动，无外乎是雪中送炭。
“以后，莫要在本王不在的时候喝酒，知道吗？”
“哦。”
哦是明白，但没有答应。
“孙氏是皇后的人，你都知道了？”
“嗯。猜到了。”
“皇后因为太子宿醉的事情很生气。上一次没有成功，这一次肯定会被皇后欺压着要把你送走。”
“嗯。”
这才像皇后的做派。
“所以你决定怎么做？”
“这个嘛……你过来。”
江寒烟勾勾手，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这样真的可行？”
楚睿渊原本想要从源头阻断，但江寒烟似乎另有打算。
看她笑得一脸奸诈，楚睿渊感觉这小姑娘还真的是一肚子坏水。
“祖母最信这一套。”
她当然是——决定顺水推舟。
他把药送到，正准备要走，但今日的江寒烟看上去格外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昨晚你跟楚阳曜说了什么？”
不知为何，他看到那两人抱在一起哭的画面就膈应。
“啊……那个，没什么。”
其实，她忘记了。
“不说？”
“不是……”
她挠挠头，笑得尴尬：“我……断片了。”
这个理由很好，还可以缓解昨天抱着他哭的像个八爪鱼一样的尴尬。
“忘了？”
“嗯。”
楚睿渊将信将疑，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人去处理这件事。
“你先好好休息，过两日启程。”
“好。”
等他潇洒地从墙头翻出去，江言进来：“姐，你们说了什么？”
江言显然是不知道江寒烟宿醉的事。
“你怎么在我院子里？”
“哦，火火说要吃螃蟹，我们做了约定。”
江言捏了捏火火的后脖子，火火羞涩地“吱吱”了两声，蹭地那叫一个欢。
江寒烟：……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
冬日的余韵还没有完全过去，老夫人最近总觉得身体不是很爽利，常常冒冷汗，浑身上下到处都不对劲。
“老夫人，要不要找大夫来给您瞧瞧？”
“也好，那你就去找大夫来看看吧。”
老夫人说着，一边又懒洋洋地在贵妃榻上躺下。
“老夫人，外头有个和尚打扮的人来找您。”
“和尚？打发点银子就好了。”
孙氏挥了挥手，并没有想要纠缠的意思，这种上门化缘的她见多了，就算她真的信佛，也不是每个上门的师父都要她亲自招待。
“那和尚不要钱。”
那婆子神秘兮兮地凑到老夫人身边，“他问，老夫人是不是感觉腿脚酸软，浑身没力？半夜盗汗，睡不深？”
孙氏心中一惊，惊讶道：“他怎么知道？”
那婆子笑了笑，又说道：“听那和尚说，自己是来驱邪的。他说，老夫人身上有被妖孽纠缠的痕迹。”
“妖孽？”
孙氏又想到民间疯传的关于江寒烟的传闻，忽然一阵哆嗦，让那婆子把人快点请来。
不一会儿，那年轻的和尚就站在了老夫人面前。
“师父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老身也没什么值钱的宝物，若您能帮我摆脱病痛，我一定不会亏待师父。”
那年轻的和尚听到孙氏这么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大可不必。”
这师父不要钱？还有这种好事？
老夫人一听，赶紧追问：“师父的意思是？”
“我佛慈悲。最近府上不太平，老夫人身上阴气重，最容易招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若要消灾，最好是捐了带有皇家标志的银钱，有天子之气傍身，必定能除祸患，保一家平安。”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信的话，老夫人大可以试试。”
和尚根本就不给老夫人仔细思考的机会，转身就要走。
“等等……”
见那师父要走，老夫人急了，“你等等！”
和尚顿住脚步，那张年轻的脸上看不出喜悲：
“老夫人还有事？”
“师父稍等……这要消灾，要如何消？”
她想起江寒烟曾经给了她皇上赏赐的万两黄金，正好可以用上，便赶紧拦住这和尚。
“只需要老夫人把这万两黄金捐出修建龙王庙，方可解除。”
“此话当真？”
“嗯，当真。”
他向着老夫人行了个礼：“若老夫人同意，明日这个时候，自会有我们寺里的人来取。老夫人诚心祈祷，明日就会痊愈的。”
老夫人听着，觉得可以，便朝着师父说：
“多谢，多谢。”
“不客气。”他顿了顿，“不过，要老夫人出尔反尔，那贫僧就不能保证了……万一镇压不住，可是要见血的。”
“见血？”
还不等孙氏细问，那和尚便走出了屋子。
等老夫人叫人去追，那和尚已经没了影子。
“老夫人，这……”
那婆子将和尚消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老夫人心里大惊，对师父的话更是信了几分。
隔日，她立刻拿钱消灾。
几个和尚打扮的人在外面晃悠了一会儿，果真把这些银两大剌剌地抬走。
他们走了几步，就绕到了纤人阁的门口。
“先生，王爷让我们做的事，全部都做好了。”
“多谢。”
“无妨，告辞了。”
谁能想到，楚睿渊会因为需要，直接把暗卫的脑袋剃了个精光，装成和尚把万两黄金抬到江寒烟的铺子。
看来，这摄政王还真的是很宠爱她了。
“先生，看来这摄政王，是真的有把我们的小姐放在心里啊。”
“嗯，应该吧。把这些银两收一收，让千叶跟小姐汇报。”
“是。”
……
烟雨阁，吃饱喝足的火火又躺在秋珊的怀里求抱抱。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火火会卖萌的本事，让江寒烟的丫鬟们都快成它半个丫鬟了。
“火火，你又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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