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
双方此番算是遭遇战，都杀得有些头昏脑涨，暂时休战喘息的空档，闻讯而来的网友书迷，差点让神州在线网站再次宕机。
网站论坛，以及两本书的书评区内，留言biubiubiu，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刷新，简直堪比“射雕三部曲”连载当日的金梁吧首页直播贴。
“我去，这一串串的零晃得我眼花，都是神壕啊！”
“什么叫神战，这特么才叫神战！比起这个，以前的所谓神战，都是个卵！”
“太残暴了，太疯狂了，十万十万的砸，简直比梭哈还过瘾！”
“开盘啦，开盘啦，1000神州币，赌谁能撑到最后。”
“我赌《七种武器》，首先书写得好，其次，‘亘古第一影帝’这位大兄弟简直不要太稳，目测身价百亿往上，不是地产大亨就是外逃高官！保底煤老板！”
“我赌《七生七死》，影帝虽凶，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以一挑三，难有胜算。”
“《七生七死》跟《七种武器》的比拼已经残酷到这种程度，很期待下周《楚留香传奇》和《牧野龙蛇》的上架首日大战！我家凌风上人号称武侠教授，底蕴超级深厚……”
“滚犊子，这是‘双七大战’的擂台，别家粉丝哪里远死哪里去！”
“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在这地方宣传《牧野》的，全家火葬场！”
……
神州在线CEO办公室，门“轰”的一声，被重重推开，顾伟元脸色铁青，卷着煞气冲了进来。
“李海洋，你干的好事！”
李海洋本来还喜滋滋激动不已的想要迎过去分享喜悦，见状一愣：“老顾，怎么回事，你这是……”
“早跟你说了，不要这样干，你这是竭泽而渔，你这是置网站于不义！”
平白无故被人冲到自己办公室，当着秘书助理的面大喊大叫，李海洋也有些火：“顾伟元，我到底干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了？！”
“还跟我装！这个‘亘古第一影帝’，难道不是你让网站放出来的‘托’，故意在紧要关头跟对方拉锯，刺激对方不断打赏冲榜的？！”
这个搞“托”的建议，是很久之前李海洋提的，但一直因为网站萧条不景气，根本无用武之地，而且，自从被顾伟元强烈反对后，他自己左思右想也觉得太激进，太冒险，隐患太大，不说别的，邓铮那边都过不去，所以现在的政策底线，最多就是对于关键时刻的作者亲自参与打赏订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在规则范围内。
人家想花钱赚吆喝，也碍不着谁。
“哈！顾伟元，认识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择手段？”
“以前不是，现在，不知道！”
这狠话撩完，顾伟元就有些后悔，压住火，又问：“到底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是我的地盘，你管不着。走好。不送。”
“你？！好，好，我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砰，顾伟元怒不可遏，摔门而去。
啪嚓，李海洋书里的鼠标砸了老远，碎裂成几块，经此一闹，因为双方疯狂打赏的好心情，也几乎完全给整没了。
……
屏幕前。
容茂实面有疑色，颤抖着声音道：“草，疯了，这古温疯了，一口气砸70万！加上之前几天的，已经超过100万投了进来。除去网站分成和税费，要白白折掉60万，血赔啊这是！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说，我们其实想错了，这个影帝，不是古温，而是真的土豪粉丝？”
“不可能！看个书而已，怎么会有人真的这么疯狂？”
郑文翰眼珠子都是红的，那种从希望最顶端瞬间跌落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有点癫狂，气急败坏道：“砸钱是不是？好！他是写书的，我也是，半点不虚他。我还有你们两位帮忙，这场仗，就算是场焦土战，我也要让他先焦糊掉！”
容茂实面露难色：“老弟，冷静。科幻不比你们武侠行情好，老哥哥我又多年没新作，就靠固定薪水度日，上有老下有小的，就算想再帮，实在也有心无力啊。多体谅。”
宋骓张了张嘴，但也没说话。
郑文翰杀得眼红，果断道：“二位放心，从现在开始，所有打赏费用，全部由我来出。但需要二位的账号协助，一起营造声势。我们接下来这一轮，不玩文明的，就是要怎么粗暴怎么来，三个账号，每个账号打赏三十万，要一波接着一波，如洪水泛滥，完全淹没他，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等到他数清楚金额，看明白代价，连继续跟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说的，这是拍卖现场和赌博跟注时常用的方法。
宋骓皱眉，想说话，却被容茂实拉住，眼神示意他，这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反正他郑文翰自己拉的屎自己吃，又不用咱们出钱。姑且一试。
……
飞机上，尽管机舱内都是身价不菲的成功人士，但也被小生这样扔钱一样的玩法给惊住了。
不过非亲非故的，除了一直心有怨怼的搭档小花嘀咕了句“傻叉”，却也没人多说什么。
不仅如此，36D女主播还眼睛亮亮的，咯咯娇笑着，送了他好几车秋天的菠菜。
小生这时，已经稍微有些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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