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衡利弊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会是无辜。
聂易桓打开位置传送,陈警官在警室内接收,他与郑严魏提前沟通好,三条线各时出发,于聂家老宅汇集。
平时沉稳的聂易桓,就算此时车内开着冷风,他鬓角也冒着丁丁点点的冷汗,顺着脸侧滑落到下颚,又从下颚滴落在黑色短款的毛呢西服上。
拨通电话,紧响了一声,就被对方接通。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陈警官略有紧张的声调从电话内传出。
聂易桓看了时间道:“我还没有到,陈警官,我现在要给你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来,聂家老宅地势极为复杂,聂易卿又是个冲动莽撞的人,他行事向来不管不顾,心狠手辣。”
陈警官轻咳:“你保护好自己,我已经将此事告诉郑警官了,他现在应该也赶过去了,如果可以人赃并获是最好。”
聂易桓心情非常不好,他语气略显严厉:“陈警官,到时候别管我,救阿言走就行,毕竟是我欠她的。”
陈警官道:“别说这么消极,你先过去探探情况,别冲动行事,感觉事情不对,就打电话给我。”
陈警官说完,聂易桓便挂断了电话,加速,直往前冲去。
十一分钟后,他终于抵达聂家老宅。
相隔几年,他重新回到这里,却发现已经变了样。
这期间,应该是被聂易卿改过。
他把车停在大门口,门处的保安拦住他的去路,道:“聂小家主,今日家主不会客,还是请回吧!”
一左一右,俩个保安直逼着他往后退。
聂易桓稍纵冷呵道:“家主?什么时候这房子变成他聂易卿的了?继承名状上写的名字可不是他吧!我劝你们最好让开!”
左边保安冷笑一声,道:“聂小家主,我们喊你一声小家主也是敬畏你,我们知道你不会武功,若是真打起来,可别说我们得理不饶人!”
聂易桓手一挥,解开大衣,脱下扔到了一旁,随后又解开西服的扣,便道:“今天我可以向你们展示一下我的身手,一起上吧!”
“聂小家主,你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我们!”
左右夹击,聂易桓往后退去,身子稍斜,他抓住其中一个保安的半臂就往前拉去,顺势绕过,那保安佑不过他的力气,扑通一声,借着倒地把那接近骨折的胳膊转了回来,但也疼的他咧嘴。
随后聂易桓又微弯腰,胳膊肘部杵在另一人的腹部,脚稍往后移动,轻轻一绊,让那人直接摔倒在地。
聂易桓随后又补了两脚,拿起大衣,抖了抖灰烬,道:“忘了告诉你们,论打架,虽然我赢不过权瑾,但对你们还是小意思,毕竟是权瑾亲自教给我的打法。”
他轻笑,往别墅走去。
聂家老宅,深而幽静,没有喧闹,远离城市中心,没有太多浮躁。
聂易卿作为聂家长子,多年未娶,也没有继承人,一个人加上众多佣人住在老宅内多年。
聂家与聂易桓各分离,聂易桓因当年的事,自动退出聂家多年,家产却仍旧没有更改。
别墅的门已经从内留出一条缝隙,聂易桓没有多想,便走了进去。
“聂易卿,别鬼鬼祟祟的,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其他人!”
聂易桓以往的平静与温柔,这时候已经全然不见,浮现在脸上的只有恐惧与愤怒。
他知道聂易卿的脾气,更知道聂易卿的为人,聂易桓不敢想象落在聂易卿手中的杨言,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皮鞋声从走廊尽头飘荡而出,像一首催眠曲,缓缓拨弦。
脚步声很慢,每落下一声都很沉稳,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道声音,是拐杖落地声。
“弟弟,见了哥哥怎么还是像小时一样鲁莽,没有父亲的教伴,你那礼数忘完了!”
声音响起,富华灼丽的走廊才随着声音亮起来,烧花图案的瓷砖惹人眼,地面贴边的鹅卵装饰更是体现了富华。
聂易卿身着墨绿色呢绒西服,内搭褶皱花纹白衬衫,犀利的眸子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斜扬的嘴角满是轻狂。
手中的拐杖随着他的走动落地,银色的扶手上戴着一串龙体金镶玉。
聂易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停在聂易桓身前,可挺拔的身高却也不输半分。
本就年长的聂易卿,因为这些年要搭理家产的缘故,更显男人味十足。
可聂易桓始终不让半分,他扬声道:“聂易卿,杨言在哪?”
聂易卿略缓低头看了自己的腿,道:“不知礼数!”,随后抬起头去看聂易桓:“你先不问你长哥的腿伤,却急着问一个女人,况且还是个外人!我看这些年,家父的教导你也怕是忘完了!”
“长哥?”聂易桓“呵”的一笑:“你也配称长哥?当年你母亲挤身进聂家大门,你怎么不说礼数?当年父亲立遗书你怎么不说礼数?现在倒是与我讲起尊卑,聂易卿,你不过是个次子而已,配和我说礼数吗?我劝你马上放人!”
聂易卿,聂易桓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年聂家父与聂易桓母亲结婚后,聂家父在外乱搞,让其先怀孕,从而隐瞒,生下了聂易卿。
等聂易桓出生以后,聂易卿大点的时候,聂易卿母亲便抱着聂易卿上门认亲,大家族,多少无可奈何。
聂易桓的祖父说好歹也是聂家的种,便留了下来,没办法结婚,便做小,聂易卿被母亲抱着从那天起算是进了聂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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