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却主动靠近郁司言，光明正大地问：“要合作吗？”
听到他这话，郁司言的表情一言难尽。不是说好各自陌生的吗？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打破了之前的计划呢。
阮牧咳嗽一声。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郁司言，这样不太好，所以，他想着。与其这样，还不如合作一下下。
其他的小团队闻言都看了过来，看到阮牧身后只跟着一个小姑娘，寻求合作的对象又是一个连二十都没有姑娘，也就意兴阑珊的收回目光。
丁向科盯着那边，目光十分复杂。9号看到郁司言同意之后，揽着丁向科的肩膀，夸张的叹气：“看吧，还是因为我们不是她的菜。”
丁向科：“……”他能说，人家本来就是一对儿吗。
当然，是不能说了。
郑英东担心丁向科露馅，转移了话题：“我们也该动弹了。”
然后，同时动弹的除了13号他们，其他小队，都动了。
一时之间，海上浮木纵横。而郁司言，应允了阮牧的合作提议之后，也知道了那个小女孩10号是怎么回事。
她掉进了一个人为布置的陷阱中，差点送命。是阮牧，搭了一把手，救了她。之后，10号就一直跟着阮牧。
不过，不能确定她是玩家还是NPC。
阮牧提议：“我去看看情况，你们在岸上策应。”在10号看不见的角度，他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郁司言明白了。
不让她暴露实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近距离观察一下10号。
如此，这边是阮牧出手。另一边是9号出手，13号他们沉寂。而剩下的1号冒了头。三个人，各自占了一片区域。
大鱼的积极性，也是被寻找着的积极性调动的。
“2号，接着！”
突然，1号大喊一声。她手上握着缠丝一样的东西，那缠丝紧紧的缠住了一条大鱼。一个借力，那条大鱼从空中划出一道轨迹，直接落在了岸边。
不等其他人反应，2号已经将那条鱼给揍晕了。
其他人倒是想要凑过去，但2号很警戒。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其他人也不动了，但都盯着那条鱼呢。
2号心知以如今的情形独自查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就光明正大的围着这条大鱼寻找线索。
7号突然建议道：“大鱼的外表没有异常的，会不会在肚子里。”
2号看了他一眼，后者只是客气的笑笑。然后2号想了想，拿出匕首直接将那条大鱼给开膛破肚了。
然后——“里面有个瓶子！”
大鱼的内脏中，有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瓶子里，似乎有一张卷纸。
如此说来，这个思路是对的。
只不过，2号并没有要和大家齐齐查看玻璃瓶内卷纸的意思。其他人遗憾，同时也督促海面上的其他人，再弄一条大鱼看看。
恰巧，阮牧发力，也弄上来了一条大鱼。
郁司言照猫画虎，也弄出了一个藏着卷纸的玻璃瓶。
——有一张画
就这么四个字，意味不明。
她看向2号，正好对方也看过来，主动询问：“交换信息吗？”
“行，”郁司言没有犹豫。
2号的卷纸上不是字，却是一个坐标。
——【32，1111】
两人拿回各自的卷纸，神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10号皱眉，可仍旧没有什么。
郁司言将两张卷纸上的信息告诉了郑英东他们，几人利用联络卡，在讨论这两个信息。
魏熙疑惑：“那人不是说了吗？只是第一个线索。可现在该不会每条鱼肚子里都有一个玻璃瓶吧？”
“那这样一来，岂不是无法分辨真正的线索了？”丁向科看着又被仍上来的大鱼，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么多的大鱼，要是都有的话，多恐怖。
郑英东疑惑一点：“大鱼尸体被分食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玻璃瓶。”可是被扔上岸的大鱼，都是活着的。
然后，阮牧弄了一条死鱼上岸。
郁司言解刨，并没有找到玻璃瓶。
反倒是再次行动的13号弄到的活鱼体内，还是有玻璃瓶。
这个发现，很快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如此一来，被捉上岸来的活鱼更多了。短短的十来分钟，阮牧他们就弄到手四个玻璃瓶。玻璃瓶内都有卷纸，卷纸上要么是意味不明的半句话，要么就是奇怪的图画，要么就是坐标。
信息多了，他们也头疼。
“合作吗？”
1号主动问其他人。
现在他们都明白，玻璃瓶提供的信息，肯定是有真有假。若真的只靠自己小队去判断信息的真假，难免工程量太大。但众人合作，或许可以排除一些重复的信息。
其他人没有异议。
这么一合作，得到的信息果真排除了三分之一。
8号却看着海里仍旧没有减少的大鱼叹气：“如果我们手中的信息都是假的呢？”海里还有那么多大鱼呢，谁也不能保证，真正的线索是不是还在大鱼的肚子里。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个可能也不能排除。
1号抿着唇说道：“余下的信息，似是没有什么规律。”
可是，阮牧专注于一个个坐标，拼凑出了一个东西。
他提醒魏熙：“去山里找找看。”
坐标拼出来一个字——山。
受他的影响，郁司言也专注于同类信息。
“山里有一个湖，湖中有一棵树。找那棵树，有着红色花朵的树。”
孤身一人的魏熙，这个时候反倒是能够自由行动了。
但聪明人不止阮牧他们，还有人发散思维，有了各自的发现。而这些发现，没有人共享。
于是，刚联合的合作，没有持续半小时，就散了。
天色要黑了，填饱肚子就很重要了。
大鱼太古怪，他们也不敢吃。索性涨潮了，海中的海鲜可不少。填饱了肚子，他们也有心思去继续顺着收集的信息去找第一个线索。
郑英东两人和阮牧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和目前临时的队友分道扬镳了。
半道上，其他人身影消失之后，10号突然说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每个人的眼神是无法欺骗他人的。”
“嗯？”
郁司言和阮牧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愣。
从遇到就沉默寡言的10号笑了，然后也不说话了。
郁司言在联络卡问阮牧：“这是被看出来了？”
阮牧点头。10号这个小姑娘，可真不敢小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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