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席关心的话听在心里,沈青潼却如吃了蜜一般的甜,虽然还端着淑女的架子,但是没像往常一般反驳,点了点头,故作漫不经心地应道:“最多下次记住咯,谁让你突然半夜三更地跑来吹笙啊,一听到声音就出来了,结果没找到鞋子……”
说着说着,沈青潼的声音渐渐地就弱了下去。
“你啊……”楚复点了一下沈青潼的额头,自己也笑了,两个人像是傻子一般相视而笑。
“想不想飞?”
“飞?”沈青潼愕然,柳眉微挑,“怎么飞?”
楚复笑笑,没说话,而是将沈青潼的身子扳过去,背对着自己,然后从后面缓缓地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了一番,轻笑着道:“我们飞咯——”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飘在了半空中,沈青潼惊愕地睁大了双眼,看着两旁的花树渐次从眼界划过。长长的发飘在身后,招展成一面旗帜,彰显着内心快要漫溢出来的愉悦。
风,迎面而来。暖春的夜风,挟裹着些微的凉意扑打在脸上,但是沈青潼却不觉得冷,心中满满都是欢喜,但身体的颤抖还是没能骗过楚复。
“很冷?”一边问着,楚复一边掀开自己宽大的喜服,将裹着薄毯的沈青潼给拥进怀里,两个人连成一体,仿佛是连体婴儿般,从树梢枝头飞掠而下。
直到已经飞出了树林,脚踩在实地上,沈青潼依旧难以相信,还觉得自己是风中的一片叶,正在打着旋地飘忽。
“好像魔术啊,轻功这玩意儿真是太神奇了!”沈青潼不住地转着圈,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欣喜若狂,
楚复含笑,看她回复了小女孩的心性,天真而又开朗地笑着,连嘴都合不拢,白日的那一丝丝阴郁,终于得到些解脱,心情仿佛也放松了许多,逗起沈青潼来:“魔术是什么啊?”
沈青潼傻眼了,一高兴便说漏了嘴,她支吾了半天,敷衍道:“魔术就是古书中记载的一种很奇妙的法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所以也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据说,用这种术法呢,可以将面前的东西变不见,也可以把不存在的东西变出来,总之,很奇妙就对了。”
沈青潼也不知道这段话里面到底有多少矛盾之处,说完了,都不敢抬头看楚复,方才那点开心,现在早已跑得无影踪了,反而一个劲儿地在担心会不会被楚复看穿什么。
关于“魔术”的解释,楚复听得半懂不懂,蹙眉想了半晌,才道:“这不就是所谓的‘巫术’吗?你没事儿去看那个干嘛,以后不要再看了,宫廷之中很忌讳巫术这种东西的,若是沾上身那就不好了。”
所以楚复误会了自己的解释,但总比穿帮无法解释来得好,沈青潼乖乖地应和。
“若是现在有酒就好了,青潼,寡人好久没有与你痛饮一杯了,真是怀念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那么多,好像永远也用不完似的。当时不觉得,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我们死同寝的那刻终结。到了现在才晓得,那时候的日子可真是一种奢侈啊!”楚复叹道,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无奈和恋恋不舍。
沈青潼心里一动,即使她已不是当初那个沈青潼,但心灵的感应与身体总是想通的,心头还是涌上一股酸涩难言的感觉,她起身往院子里跑去,便跑便交代道:“等着……”
话还没说完,就已飘散在风里,饶是楚复这般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也听不清了。
楚复看着她的背影跑远,心里顿时空落落了一块,但又记起沈青潼方才的交代,只好握紧了拳头坐在树下等候起来。
不一会儿,沈青潼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还是光着脚,脚面的青筋都腾了起来,楚复一看便青了脸色,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劈头便是一句呵斥:“你回去怎么都不知道找双鞋子穿啊,又光着脚跑来跑去?”
沈青潼吐吐舌头,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就嘴上说说罢了,连忙将功补过地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然后在楚复的身旁坐下,理了理薄毯,把光着的已经冻得乌青的脚也给捂了进去,讪讪道:“尝尝……”
她说的是,叫楚复尝尝自己拿来的酒,刚刚楚复一说到若是现在有酒就好了,她立马便想到花厅里放着两瓶酒。那酒是昨天曲蔺华送来的,说是以新法炼制,别处还买不到呢,第一批只得了两小坛,一坛是竹叶青,一坛是桃花酿。
楚复瞪了沈青潼一会儿,蓦地将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扯了下来,给旁边的人儿盖上。
沈青潼斜睨了一眼覆在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嘴巴撅得老高:“哼,哀家才不要呢,这大红色看着就刺眼睛,啧啧,才看了两眼,眼睛就已经生疼了,拿走,拿走!再说了,若是你把这大红喜服拿来当被子给哀家盖了,还是在大婚当日,不晓得有多少人要诟病你呢!”
屈起手指刮了刮沈青潼的鼻子,楚复嗤笑道:“这会子你倒是拎得清,白日里你提早离席的时候怎么不想的这么周全啊?哼,盖就盖了,叫别人晓得了又如何,也不过是在背后说三道四几句罢了,真有本事的话,就到寡人面前来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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