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县城，车子速度明显慢下来，路边的小摊摆出来，不停往外冒着热气。 “先吃点东西。”
“不去找孙雨吗？”
“不差那一会，快饿死了，快点吃完。”
车子停下，秦明下了车，我打开车门跟着下去，早餐很简单，一人一屉包子一碗粥，几乎是一口一个的往下吞。
“真没见过你这种吃相的女人。”
“切，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我瞪了秦明一眼，只剩下最后一个，因为急着办事，刚才确实急了一点，秦明在偷偷看我，我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从街口的位置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拎着黑色的袋子，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头发很乱，吸引我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蓝白相间的校服。
“秦明，那个人是不是孙雨！”
“啥？”
秦明转过头，手里拿着包子，那个人从街口出来直接朝着对面走去。
“有点像，他怎么出来了。”
孙雨疯了，上一次我们去的时候，他妈妈说过，自从疯了以后，一直在家小心看着就怕出事，而且孙雨几乎是白天从来不出门。
“走。”
“唉，给钱啊。”
“不用找了。”
秦明掏出一张五十的丢在桌子上，孙雨是朝着胡同里的小路走，开车反而不方便，两个人一溜小跑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孙雨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
这是要干什么去，难道是要祭拜！
“秦明，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明皱了一下眉头，他说出日期，我一下想起来，不会有错，今天就是六年前周雅失踪的日子。
“周雅的忌日。”
钱锋已经说的很清楚，周雅已经死了，就在那天和他们分开之后，杀死周雅的人应该就是后来被吓死从大墙摔下来的张超。
孙雨拎着袋子一直往外走，这里距离一中已经很近，毕竟在这上过三年学，周围的地形还是很熟悉。
从这里的小路过去，前面有一片植物园，因为缺乏管理，里面的花和植物大多受到破坏，只剩下一些树，因为很少有人来，反而成为情侣经常关顾的圣地。
六年前，三个人约的是在这里见面？
我带着疑问跟在后面，很快看到了水，原本是一个人工湖，湖边停靠了几艘船，这几年完全荒废了，湖里长满了绿苔和杂草，孙雨走到人工湖边上停了下来。
“水！”
秦明点头，整件事终于可以对上，钱锋没有说出周雅尸体的位置，但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就是水。
植物园里废弃的人工湖，周雅的尸体应该是被丢进这里。
孙雨抬头看了一眼，不停的原地转圈，动作看着异常的诡异，转了几圈慢慢停了下来，他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终于停了下来，从黑色袋子里往外掏东西，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孙雨可能是真的疯了，也有可能是装疯，今天是周雅的忌日，从黑色袋子里掏出来的都是烧给死人的冥钱、祭品。
火很快点着，孙雨蹲在那呆呆的看着水面。
“走吧，案子是时候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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