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带着她回到了昨天的办公室，轻轻拨开里边的插销，我把曲晓琳带了进来。此时那个高个儿保安穿着一身内衣，还在地上躺着。
“你把他打晕了，一会儿怎么解释？”此时的曲晓琳可能发现我无意为难她，因此冷静了下来。
“一会儿就说他是被柜子上掉下来的东西砸晕了，有你给我作证就行。”我无所谓的挥挥手，“先不说这个。昨天匆匆一见，我对你印象很深啊，我想知道一个有着优渥条件，还养着纯种波斯猫，看起来斯文瘦弱的小姑娘，怎么就能摇身一变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你怎么知道我养猫？”曲晓琳脸色微微一变，开口反问道。
“你身上的猫毛到处都是，我只不过随便猜一猜罢了。”我把她固定在特殊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的面前，“说说吧，我很好奇你要杀唐福华的动机。”
“我凭什么告诉你？”曲晓琳反问道，“我被他抛弃了，所以要杀他泄愤！”
我凑近了她的脸，紧盯她的双眼面无表情地说道：“白思琪和你什么关系？”
有那么一刹那，曲晓琳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哀伤。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轻轻说道，“没听过这个名字。”
“或许是个假名字，也或许你的名字是假的。”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从年纪来判断，她是你的姐姐？”
其实我只是毫无证据地瞎猜，想以此来诈一诈曲晓琳的反应。
结果她没让我失望，果然在微表情上露出了破绽。
“否认也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挥挥手没有让她说话，“其实我并不知道，只不过是在瞎猜。”
曲晓琳红着眼，带着三分懊恼七分愤怒地低吼道：“不可能，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的相貌也不一样，你怎么可能往这个方向猜测？”
我看了看表，时间挺充裕，于是决定和她解释一下。
“从动机来讲，你对唐福华是仇杀，这一点你没有隐藏。而这自然就让我想到他最近刚刚犯下的案子。至于把你和白思琪联系起来，除了你俩眼神上神似之外，还有你们运动产生的肌肉习惯是完全一样的。这一点很不容易，通常出现在兄弟姐妹，或者共同训练的人之间。”
所谓的肌肉习惯，就是人在运动或者打斗的时候，习惯于使用怎样的肌肉发力。当陈陆说白思琪是潜伏特工的时候，我便好奇地去看了一下她的尸体，从她腿脚、腰腹、后背的肌肉线条判断，确实是个受过专业训练，且精通格斗，力量超于常人。
就在刚刚和曲晓琳的搏斗中，我无意发觉她的发力习惯和白思琪一模一样。不是亲兄妹，那就是一起训练的战友。
当然，这种猜测准确度显然不高，但是加上曲晓琳出现的时间点，以及她对唐福华的恨意，还有对警察的蔑视，种种原因加在一起，稍微出言试探，她就立马露馅了。
“胡说八道，你一定是通过别的手段知道了我的身份。”曲晓琳眯着眼睛说道，“你根本不是警察，你是国安的人对不对？”
“呦，知道的挺多，看来也是个老牌特工了？”我冷笑道，“新东市的负责人不是唐胜源么？你要杀他儿子这件事，唐胜源知道么？”
“放屁，姑奶奶早就不听那老东西调遣了！”曲晓琳吐了一口口水，“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我摸了摸下巴，心里忽然有些左右为难起来。
这个女人是潜伏特工，但却不是我这一次的目标。可要是放着她不管，以后行动的不确定性太多了。
我沉吟了片刻，结果被曲晓琳洞悉了心思。她忽然妩媚一笑，双腿肆无忌惮地搭在了桌子上，微笑着说：“怎么？不敢杀我？那就趁早把姑奶奶放了。不是我吓唬你，就算我不能把你举报了，但是我是医生，有一万种方式折磨死你！”
我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怎么，你在考验我作为一个警察的职业操守么？实话告诉你，我杀的人可比你多得多。尤其是对于你这样的敌对特工，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要不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哼，你以为这能吓倒我？”曲晓琳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别看她嘴上说的硬，认怂起来也是毫不拖泥带水。
我和她僵持了十分钟，眼看时间不多，我忽然急中生智，看着曲晓琳狞笑道：“嘿嘿，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你要干什么？”曲晓琳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我可告诉你，姑奶奶清清白白，你要敢碰我，我就大声呼救！死也拉你个垫背的！”
“呸！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屑地啐了一口，“医院在午饭时间都会给病人吃一种药你知道吧？”
“知道，新开发的产品，有效降低神经亢奋程度，就是有点副作用。”曲晓琳说了一半，忽然变了脸色，“对了，你不是吃了药么？怎么还能这么清醒？”
“药我当然没吃，但是我可以给你弄一点吃的。”我挑了挑眉毛，“我看你对这个药的副作用很了解嘛，那我就在你身上试试。不过我得提醒你，吃过药大概会有四个小时呆滞期，我虽然对你不感兴趣，但是那些保安却不好说了。你说我给你吃了药之后，再把你扒光了放在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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