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亿！”摩罗江水下意识就想叫道，但陆天羽却低声轻喝一声，“慢着！”
“怎么了？”摩罗江水下意识回头看向陆天羽，眼中透着茫然之色。
“你不觉得你现在有些奇怪吗？”陆天羽直视着摩罗江水的目光说道：“你着相了。”
“陆小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长老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虽然摩罗江水表面看上去没有丝毫异常，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怪异，尤其刚才的喊价，完全不符合他的为人个性。
他绝对不可能丝毫不犹豫的喊出二十七亿、三十亿的价格的！
哪怕他急切的想将玻璃樽占为己有！
但大长老他们先前只是觉得怪异，并没有发觉哪里怪，现在听到陆天羽的话算是彻底明白了，摩罗江水着相了。
或者说，他被人鼓动了情绪，做出了不符合他平常性格的举动。
“看来，我们低估了台上那些白狐的狐媚能力，它们不仅能迷惑台下那些寻常修士，就连包厢里的大能修士也能迷惑，摩罗道友必然是受到它们的迷惑，才会不假思索的喊价。”
陆天羽扫了一眼拍卖台上的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妖兽。
之前这些女妖兽上台的时候，三圣首领和洪天帝尊就看出它们的底细，本以为是用来迷惑那些寻常修士的普通女妖兽，却没想到，它们居然连摩罗江水都能迷惑——
刚才摩罗江水喊价的时候，陆天羽分明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气如鼻。
这股怪异的香气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却能迷惑摩罗江水的心神，让他做出与性格不符的事，例如毫不犹豫喊出二十七亿、三十亿灵石的价格。
“这么恐怖？那为何我们没事？而且，我们连小友你说的香气都没有问道。”摩罗家族的两位长老对视了一眼后说道。
他们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常，既没有陆天羽说的特殊香气，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很正常，你们并非拍卖人！那些白狐妖兽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迷惑拍卖人，让他们不受控制的喊出高价，你们不是拍卖人，自然不用激怒你们。至于那香气，凭你们的修为闻不到也正常。”陆天羽淡淡说着，语气中透着丝丝傲气。
话虽不好听，但却是实话，白狐释放出来的香气，整个包厢里恐怕就只有他和三圣首领、洪天帝尊闻到了，其他人，包括佟天、佟空，摩罗家族的两位长老都没有闻到。
摩罗江水或许问道了，不过他已经失了心智，就算闻到也无法驱散。
最终还是陆天羽用清心诀帮他驱散了那丝白狐媚气，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居然是这样，怪不得我刚才觉得不对劲，喊出那么高的价格，却一点犹豫都没有，只是当时脑中充血，就算察觉到不对劲，也很快就闪烁过去，这次多亏了陆道友，否则，我这次就要丢大人了。”摩罗江水一脸懊恼。
其实他当时心里多少有些察觉，毕竟他乃是圣者修为的修士，虽然没能抵挡得住白狐的媚气，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意识。
只是这种意识在媚气的迷惑下，一闪而过，根本不给他多想的机会，要不是陆天羽，他恐怕真的会把玻璃樽抬到三十亿往上的价格。
要说玻璃樽对他来说绝对值这个价格，但他不喜欢这种半强迫的方式。
“你好像并不恼怒，或者说，你不意外白狐媚气这种事。”陆天羽狐疑的看着摩罗江水，得知被迷惑，摩罗江水虽然很愤怒，但却不是愤怒这种做法，而是愤怒自己被迷惑。
这让陆天羽有些想不通，而且，看摩罗江水的样子，他好像早就知道白狐媚气的存在。
“我的确早就知道三才镇拍卖行用白狐媚气迷惑买家参与竞拍的事，不止是我，大的家族都知道这件事，这是三才镇拍卖行一个公开的秘密。”摩罗江水苦笑道。
陆天羽闻言皱眉，“公开的秘密？也就是说，你们也不满意这种做法？但为何不反对？”
“反对无用。”摩罗江水无奈说道：“三才镇拍卖行的来头太大了，大到人妖魔三族中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匹敌，因而对其一些所作所为，大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那白狐媚气只是一种辅助手段，对买家的影响不会太大。”
依照摩罗江水所说，白狐媚气的存在，其实常进拍卖行的人都知道，大家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三才镇拍卖行来头太大，大家惹不起。
二来，大的家族都有可能成为卖家，成为卖家后他们当然就希望自己所拍卖的东西能够卖出高价，这种情况下，白狐媚气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
因而，如摩罗家族这样的大家族对白狐媚气的存在并不怎么反感，反正他们有实力防备。
但这一次是个意外，摩罗江水也没想到自己会着了白狐媚气的道。
“看来我是太想得到玻璃樽了，不知不觉间，欲望暴露，被白狐媚气迷惑，而做出了失智的举动。”摩罗江水无奈说道。
“我等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白狐媚气的事？要是早知道的话，我等定会提醒你的。”大长老在一旁说道。
虽然摩罗江水说白狐媚气的存在是公开的秘密，但大长老他们并不清楚这件事，否则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让摩罗江水失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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