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灵愣在那里，好似连怎么说话都不知道了。
“琼灵……”
司茗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眼前昏暗一片。
琼灵没有回应他，一点点拾起顾天留下的粉末。
“琼……”
话还没说完，司茗浑身无力倒了下去，双眼紧闭着，额头起了薄薄的一层汗。
冷宣蹲在他身边，摸上手腕，“怎么会？”
琼灵把粉末装进口袋里，连忙爬过去：“司茗！冷宣，他怎么了？！”
“动了命气。”
“动了命气……”琼灵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冷宣摘下镯子给他戴上，手放在他的额头处，“以我之气，换人之命。”
琼灵攥紧了手，“冷宣，他为什么会动了命气？”
“因为我。”
她刚刚释放气息的时候，力量太过于强大，除了被透明强保护的琼灵以外，只有吃了禁丸的司穹没有受伤。
可奇怪的是顾天也没有事。
所以她猜测，应该是司茗动了命气才保住了顾天。
冷宣眼眸微眯：“你知道司茗的气丹是几层吗？”
“气丹？”琼灵回想了几秒，“五层，他跟我说过是五层。”
五层？
冷宣叹了口气，“不止，以我估算大概有九层以上。”
琼灵惊讶的看向司茗，“九层？可他一直在外门训练，怎么会这么高？”
“武林派少了颗千年气丹，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不过……”琼灵皱眉：“司茗偷了气丹？”
冷宣不断输出自己的气息给他，眼神都有些同情。
琼灵不知道为什么，可她大概明白了。
那次聊天过后，司茗一定是想让自己的气丹层次更高，但没有快速的办法，所以才会去偷千年气丹。
只为了能够保护、留住琼灵。
“琼灵，该懂事了。”
说完，冷宣收回了手，镯子也拿了回来，“命保住了，接下来的选择，你自己决定。”
闻言，琼灵眼眸颤了颤，“好。”
话音落下。
冷宣起身，几下就离开了断命崖，速度极快，风似利刃滑过脸颊。
可她想不了这么多。
四个人，同样的关系，她亦是琼灵。
冷幽为她付出太多了，而她一直在逃避。
久而久之，他是否也会很伤心？
“冷幽……”
城门口。
女人跃过城门翻了进去。
“哎呀，我早就说了你家那口子不是好人，这不，惹出事端了吧？”
妇人擦拭着眼泪：“可算命的说他是我的良人，我……不得不信啊！”
“你是说路边有胡子的那个算命骗子？”
“骗子？”妇人动作一顿，“他是骗子？”
另一位妇人点头：“他是骗子早就传遍了，你不是天天买菜吗？怎么会不知道？”
没等她回答，又继续说道：“你要是真信这些的话就去檀光寺，求根签就知道了。”
“那我明日就去试试。”
说完，两位妇人又聊了些别的，然后离开了。
冷宣靠在墙边，垂头看着手掌心的印文。
“檀光寺吗？”
——卡！
黄宗激动的举起手臂：“秦涟漪，你完全演出了圣母的感觉！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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