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都没了，谈何为人？
人都没了，人类清除计划可不完全成功了么。
古鲸梦略感讽刺地笑了笑，没再深想，将自己的情绪从中抽离出来。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可若非凝视深渊，早已跌进深渊，被深渊吞噬。
既然注定躲不开，与其被动陨落，不如主动选择与深渊作伴。
我虽陪伴黑暗，但我眼里尽是光明。
……
古鲸梦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正好撞上了花梧眠的视线。
他神色古怪，看了韩臻妤一眼，“你把R04药剂用在韩臻妤身上是想看什么？怎么直接让人把她杀了？”
他刚刚没阻止，是因为相信古鲸梦，现在他想他有必要得到一个解释。
“想看她会不会再次复活。”古鲸梦直接答了花梧眠一句，直视着他，将内心想法说出。
“……”花梧眠默了一下，在心中思索片刻，随即移开视线，没再多问。
算了，他对异世界内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出去就行了。
秋索看了看两人，见花梧眠没打算再出声，哒着小步子蹦到了古鲸梦面前，“姐姐，我现在能把她的头给拧下来了嘛？”
“……你随意。”古鲸梦嘴角抽了抽，看着秋索一脸的无辜，总觉得不太对劲。
“好耶！”秋索得到回复，开心地蹦开了，直奔韩臻妤，开始摧残起她的尸体。
古鲸梦见秋索手中动作极快，直接就给韩臻妤分了个身，内心有些讶异，看向了那跟死人似的白大褂。
秋索精神再怎么有问题，也改变不了她力气吧？
古鲸梦想着，向白大褂走了过去，半蹲在地上，和白大褂平视，“秋索怎么回事？”
“之前问你你说不知道，那是记忆没了，现在记忆恢复，你该知道点什么吧？”古鲸梦问着，轻轻拍了一下白大褂的老脸。
白大褂一声不吭，像没听到似的，脑袋耷拉着，一脸死气。
古鲸梦皱起眉头，正想着办法，旁边脚步声响起。
她抬头看去，只见花梧眠站到了她边上，手上拿着一个针筒，蹲到了她旁边。
他给了古鲸梦一个眼神，随即看向白大褂，将针筒放到他眼前，轻轻笑了起来，“你在这医院里待了这么久了，知道这是什么吧？”
白大褂听见花梧眠的声音，轻轻抬眼看了一下，本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突然整个身子一震，拼命抖动着开始往后挣扎。
花梧眠看着白大褂的反应，眼里出现了满意的情绪，接着表情冷了下来，“说！”
“我说！我说！”白大褂不要命地点着脑袋，咽下一大口口水。
他哆嗦着看向古鲸梦，“秋索，秋索之前意外溜进这实验室里，误吞了一管浸泡过昆虫的液体精华，体内就发生了异变。”
古鲸梦眯起眼睛，看了秋索一眼，“就这样？”
“就这样！”白大褂迅速答着她，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们没对她做过什么！她精神本来就不正常！”
“也就是因为精神不正常，她进到这实验室里我们才不是很重视，精华她吞了就吞了！把她赶出去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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