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有点奇怪，你和我认知里的宋瑶相差很大。”
裴寅承嗯了一声，但他面上的神情依旧平静。
这下反倒让宋瑶的心有点乱了。
裴寅承接着说：“我听人说宋家小姐脾气差，嚣张跋扈，但接触后的你并不是这样。我以为只是环境的改变影响了你的性格，就没多想。”
“等等，那你现在都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你还不觉得很震惊吗？”
裴寅承淡声笑了，柔声说：“阿瑶，我说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所以我并不意外。”
“……”
宋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倒是她有些接受不了，“你等等，我先捋捋，该怎么和你说。”
裴寅承将床头柜上的水杯端过来，喂到宋瑶嘴边。
宋瑶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说：“其实，不止如此，我身体里，还存在着一个叫系统的东西。”
“系统？”这涉及到了裴寅承的知识盲区。
宋瑶搜肠刮肚想想该怎么解释，“就是类似于电脑里的一个程序，这样能明白吗？”
裴寅承点头。
“我能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这个系统，它告诉我，如果我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得完成它发布的任务。而我在这个系统设定里，是和你对立的反派，但我又得依靠你才能活下去。反正就是很纠结的一个系统！”
一边给她娇弱值，一边又要她和裴寅承作对。
裴寅承陷入了沉默。
宋瑶扯了扯嘴角。
“你也觉得很扯淡对吧？但……事实就是这样。这里我得跟你认个错，我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系统的安排，我当时……还不想死。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裴寅承垂下眸，说：“那我得谢谢这个系统。”
宋瑶一愣，抬头看裴寅承。
裴寅承微微一笑，“是它把你送到我身边，让我能遇见你。利用我又怎样呢？能让阿瑶利用，是我的荣幸。”
宋瑶：……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感动得不知所措。
“那接下来就我来提问，阿瑶来解释，好吗？你身体还没痊愈，少说些话。”
“好。”
“之前敬道堂的生意被你抢走，也是系统的任务？”
宋瑶点头：“对。”随后她立即意识到了不对，瞠目结舌：“你你你你知道……我是惊风堂的堂主？”
她还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裴寅承叹了口气，抚摸着宋瑶的脸颊。
“我见到你第一面，就认出来了。知道你是刻意躲着我，否则也不用故意戴面具，不是吗？”
宋瑶小声嘀咕：“原来我的演技这么拙劣啊。”
裴寅承笑了笑，说：“是因为我在意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记在心上，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
宋瑶愣住。
她惭愧又内疚。
“之前在云城的时候，我没认出你，但不代表我对你不上心啊，我……算了，确实是我不够用心。”
但凡她有裴寅承一半用心，也早就认出他了。
“我明白。我不在意。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的心里有我，足够了。”
宋瑶的眼眶一热，她靠在裴寅承的肩上，蹭了蹭。
“你还有什么问题？我都解释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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