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次日正午，教室。
霍言恒和秦百飞都没有去食堂吃饭，楼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教室里更是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秦百飞因为打架的事儿被叫了家长，他的父母有事来不了，听说了这事之后打电话来他臭骂的了一顿，扬言回来收拾他！因为这事，他看起来有些郁闷，顶着有几块乌青的脸颊和霍言恒大眼对小眼。
霍言恒沉眉问：“你为什么要去找顾池？”
“我是想叫小池妹妹去我们家玩，人多热闹嘛！”秦百飞争辩道，“我让你去叫你又不干，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别去打扰她吧？”
“顾池是你妹妹那也就是我妹妹……”
“滚！”
“……”
秦百飞翻了个白眼儿。
霍言恒说：“以后你别去打扰顾池，还有那个沈立也是。”
秦百飞跳脚反对：“那怎么行？！沈立害我被骂被罚，我肯定要找他麻烦的！你是不知道，去了办公室我都还没说啥呢，就全是我的错，全都来指责我，好像我脸上的伤不是沈立打的一样！”
“那你不也打了沈立？他脸上的伤可比你严重多了。”
“嘿嘿，这有来有往才叫事儿嘛，咱不能叫自己吃亏啊！是吧？”
霍言恒有时候真不知道该对秦百飞说什么，这人冲动易怒，很容易就会被蛊惑；当然也很想得开，昨天才惹了事儿今天就跟没事人似的活蹦乱跳了。
“行了，这事就这么算了。”霍言恒说，“顾池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关注。”
“为什么啊？我挺喜欢小池妹妹的，虽然有点冷又看不起我成绩差……”对啊，他一直讨厌那些成绩好的自命清高，怎么就觉得顾池看着挺顺眼呢？她可是把他所有讨厌的点都占齐了！
“你喜欢就是让她经受非议？”
“我……”
秦百飞口拙，他知道因为昨天的事情顾池也被人看了场热闹，指不定现在传成什么样了。但他确实没有要顾池难做的意思，他真的只是想邀请她去他家玩儿！只是突然想到了，就克制不住兴冲冲的跑去找了顾池，哪知道一盆冷水下来……沈立那臭小子还敢让他滚？
“行吧。”他说，“在学校的时候我尽量不去打扰顾池，沈立那臭小子就算他命好，放他一马！”
到底不甘心，恨恨的磨了磨牙。
……
洗手间，冯娜娜激动的捂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只是看霍言恒不在食堂，就连秦百飞也不在，她担心，所以才来教室找的，哪里想会听到霍言恒和秦百飞一起讨论顾池？话里话外全是维护，就连向来有仇必报的秦百飞，居然也为了顾池不去找沈立麻烦？
冯娜娜以为霍言恒是冷漠的，不会对任何女孩子温柔，那他现在的维护又算什么？
霍言恒喜欢顾池吗？她不知道；霍言恒认识顾池吗？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她更不知道；在她的认知里，霍言恒和顾池就是两个毫不沾边的人，哪里会晓得他对她的不同呢？
顾池，冯娜娜认识她，那个女孩子转学来之后抢走了她所有风头，到处都在议论她的聪明漂亮、羡慕她有个聪明的好脑子，说她成绩如何好、待人也好等等。这些她从未放在心上的东西，什么时候居然吸引了霍言恒的注意？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更不甘心自己追逐了两年的男孩爱上别人。
*
顾池在学校几次看见秦百飞，看见他顶着脸上淤青对她挥手眨眼睛，没脸没皮，好像那天的事儿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
“可恶！”方媛媛说。
“秦百飞都不怕吗？听说他不仅被请了家长，还被记过了。”
“肯定是太不要脸了！”
顾池：“……”
她发现方媛媛对秦百飞的讨厌比之前更甚，就算平时她不说什么，偶尔遇见都会不假辞色，一脸愤慨。
……好像秦百飞是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般。
顾池以为方媛媛因为上次的事情在为她抱不平，解释了几句后，她好像并没有因此而过多改变对秦百飞的看法。顾池便有些看不懂方媛媛了。
“我就是讨厌他，看不顺眼。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不思进取，想想那些想学习又不能学习的孩子，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方媛媛说，“因为上次打架的事情更讨厌了，可能是我和他气场不和吧。”
顾池便不再多说什么，因为她也觉得秦百飞是有些讨厌的。
有时候讨厌一个人确实不需要太多理由，就是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的事情，就讨厌了。
说话间，顾池无意间套头看见冯娜娜，她似乎也在看她，因为她们突然对视时她显得有些惊慌。不过她很快收敛神色，对她微微笑了。顾池也笑笑，这段时间这样的打量她见到不少，反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回到教室，沈立在写东西，顾池走到桌边，他抬头看了一眼是她，遂站起身，让顾池进去。
“你的伤还疼吗？”顾池问。
沈立摇头：“已经没事了。”
顾池：“嗯，那就好！”
她笑了，温温柔柔、干干净净，沈立眼神恍惚了一瞬，她笑起来可真好看。
*
这周六，顾池当然没有去秦百飞所谓的聚会，霍言恒去了，他在临近晚饭时出门，说他会晚点回来。
霍守成问：“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霍言恒：“一个同学家。十点之前。”
“哪个同学？”
“秦百飞。”
“就是那个经常和你一起惹是生非的那个？”
“嗯。”
“不行！你不准去！”
霍守成会知道秦百飞，就是因为霍言恒几次惹事请家长，和他一起的就有秦百飞的父亲秦争锋，也听老师念叨过几个名字，秦百飞出现的次数最多，他还见过几次，穿着破洞牛仔裤打了耳洞，看起来就是个小流氓。
在他看来，就是因为霍言恒和秦百飞俩皮猴混在一起，那混起事来更是个混球。
他和秦争锋看不顺眼，秦争锋也看不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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