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出现那柄归虚神剑。
他双眼迅速变得深邃，开始观瞧断剑，继续追踪归虚神剑的前世，追溯其来历。
宿命通一直比天眼通看到的时间范围更大。
随着天眼通能看到的时间更长，宿命通也水涨船高，时间范围也暴涨，已然能看到数百年之远。
可是这柄剑的时间更悠久，剑上所蕴含的历史远远超过几百年，看不到它的真正来源。
想要通过归虚神剑看到它的来处，现在还是不成的。
依照他观看的情形，恐怕有数千年的历史，根本不可能凭借宿命通看到它的来源。
除了宿命通，他还通过天眼通，以这柄归虚神剑为媒介，看到神剑峰数十年的大事。
通过归虚神剑来看，神剑峰三十年之后开始衰落，却是让人唏嘘不已。
三十年后，被大妙莲寺重创。
法空猜测是昨日之因，种下了三十年后之果。
元德和尚一直记着这件事，对神剑峰一直有忌惮。
而神剑峰因为这件事，一直没把元德和尚放在眼里，即使元德和尚在十年后做了国师，也是一样。
最终元德和尚忍无可忍，让大妙莲寺将神剑峰重创，削弱了神剑峰。
法空看到这些，摇头感慨。
性格决定命运，一个宗门的性格也是一样。
神剑峰宁折不弯，暴烈异常，先前忌惮国师的强大，还有所顾忌。
元德和尚做了国师之后，神剑峰觉得元德和尚修为不够，所以不再顾忌，行事越发猖狂。
于是招致了大祸。
——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法空出现在永空寺。
永空寺外，元德和尚与陆剑鸣及四个中年男子一起站在夕阳余晖之中。
陆剑鸣的脸色难看，一副被欠了巨额银子的模样，剩下的四个中年也是如此。
元德和尚神情平静，左手提了一个紫檀匣。
他压制着自己的不耐烦及对陆剑鸣他们的厌恶，平静如昔，一派高僧风范。
俊朗逼人，玉树临风。
陆剑鸣沉声道：“大师，如果法空和尚耍赖，大师当为我们做主，大妙莲寺当为我们出头。”
元德和尚轻颔首。
陆剑鸣道：“我们是一片诚心诚意，如果法空和尚继续狮子大开口，那就是逼我们动手，忍无可忍。”
元德和尚心里忍不住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话，脸上仍旧平静如昔，淡淡点头。
陆剑鸣叹一口气道：“真是没想到，我们神剑峰也落到了被人勒索的境地。”
元德和尚温声道：“陆峰主，其实此事讲究你情我愿，如果贵宗实在不愿，那便算了吧，我会跟法空大师说清楚，想必他也不会揪着不放。”
“算了。”陆剑鸣摇头：“我们神剑峰向来信义为先，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反悔。”
“阿弥陀佛。”元德和尚宣一声佛号，免得自己冷笑。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跟着响起，法空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元德大师，你请进吧，剩下的五位就不必进来了，见面不如不见。”
陆剑鸣脸色一沉。
元德和尚不再听他说话，推门进了永空寺，转过照壁，看到法空正站在台阶下的香炉前。
法空已将三柱香插进香炉内，三缕檀香袅袅。
大雄宝殿敞开，金身大佛慈悲微笑。
法空合什微笑。
元德和尚手中提着的紫檀匣交给法空。
法空打开来，里面是两卷西迦贝叶经，一只净瓶，一卷秘笈，一个小匣子，里面盛着金色舍利。
“甚好。”法空颔首：“大师可知他们的西迦贝叶经如何取得的？”
元德和尚道：“好像是五行宗所得。”
“怪不得。”法空颔首。
五行宗最擅遁术，当然偷东西也是一绝，有西迦贝叶经并不出奇。
元德和尚道：“归虚神剑呢？”
法空笑着将断剑拿出来，递给他。
元德和尚松一口气。
法空笑道：“大师还担心我耍赖？”
元德和尚摇摇头。
他确实有这个担心。
法空道：“大师觉得他们得了归虚神剑，会有何行动？”
元德和尚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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