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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我皱了皱鼻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光溜溜地睡在他身上，只搭着他的两件衣服，好在他身上暖和，并不觉得冷。我看了看自己在他胸膛上流的哈喇子，不由脸一红，偷偷仰头看他。
山洞里的旖旎气味还未散尽，他眼里也是一派缱绻的柔情，“醒了？”
我嘤咛一声，点点头，在他身上蜷了起来，却牵扯出**的疼痛，仿佛又要撕裂了一般，才想起昨晚被他这样那样......
他用拇指拭着我眼角的泪，声音暧昧，“后悔了？”
我摇摇头，委屈道：“疼......”
他笑了笑，把我捧在怀里安慰了半晌，撑起上半身，将他那两件还算干净的袍子套在我身上，“先去郭椤城收拾收拾。”
说着，他抱住我的腰，将我轻放在已经一塌糊涂的被褥上，起身抓过扔在一边的裤子抖了抖，一边穿着，一边道：“过了夜，就不认识了？”
我脸上越来越烫，从指缝里看见他穿好裤子，才松了一口气，闷闷道：“上床夫妻，下床君子。青天白日的，你不许说话羞我！”
“这里没床，外边也是阴天。”他拍了拍我的头，“还有，你知道害羞？”
我努嘴，道：“天为幕地为席，心中自有青天！我就是知道害羞！”话音刚落，被他捞住了腰抱起来。
“谁跟你胡扯。”他另一只手抓起被褥，大力抖了抖，犹豫了片刻，还是一狠心，给我裹上了，“先将就一下。”
我闻到被子里各种难言的味道，不由挣了挣，叫道：“我一个好好的黄花大坤元，被你糟蹋成这样了！荒郊野外的和你相好，什么都给了你了，连件干净的衣服都没有，连口水都没得喝，我的命好苦啊——”
他将我一甩，抗在了肩上，打了下我高高撅在他肩上的屁股，道：“再闹拿你喂狼。”
我上身倒挂在他前面，头正好垂在他腰前，便晃着头去撞他的肚子，“你不就是白眼狼么！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跑是不是？对了......”我奋力往上仰头，继续叫道：“你昨晚不给我烙契，你是不是还想跑？！”
我初出茅庐，他一操弄起来我就忘了太阳是圆的还是扁的，只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不给我烙契，我全然无计可施。
他一边往山洞外走，一边往下睨了我一眼，“从前你动不动就摔跤晕倒的，我还以为你弱不禁风，没想到身子骨这么好。”
我脸上一红，想起从前为了骗他和我亲近，三步一扭，十步一摔，百步废手脚，实在汗颜。我软了身子，柔弱道：“哎呀，我好晕......”
他没理会，扛着我径直走出山洞，北地冷得早，十月份的风已经是带了寒意，我缩了缩脖子，但又想看一看和他共渡了一夜的地方，挣了几下，却只看得到他裸着的上身，便仰头朝他吼道：“你把我当风干牛肉么？头晕！”
他叹了口气，将我扯到面前横抱着，低头看我，“那你怎么还不晕过去？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我将头抵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往后看，这里的地势平旷，偶有山石，这个山洞隐在一个长满荒草的缓坡下，入口狭窄，不小心注意，还看不见。
“稀奇洞......我们叫这里稀奇洞，好不好？”我蹭了蹭他脸。
“什么？”他侧头，皱眉看我。
“这是我们定情的地方，取我的‘奚’和你的‘棋’，稀奇，怎么样，有不有意思？”说完我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他也绷不住表情，脸颊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他原本有些严肃的脸看起来温和了不少。我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他却道：“这个洞有名字。”
我瞪眼，“有了？谁没事给这种旮旯取名字？！”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他掂了掂我，将我抱得更稳，“我十几岁时就跟着我师父在这一带到处跑，有时候走到半路，天黑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歇一歇，将就一晚上，天亮了再上路。我师父说就好像他和寨子里的李寡妇，不得已才偶尔去留宿一晚，所以叫......”他看了我一眼，“寡妇洞。”
我撇撇嘴，“师何样，徒亦样。下流。”
他道：“你的稀奇洞就不下流？”
我皱眉，使劲蹬了蹬被褥，“你、你......什么叫我的、我的稀奇洞......明明是你和我的.....呸！”我把头埋进被子里。
他笑了一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露出两只眼睛，“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他道：“你浑身上下，哪里稀奇？”
我扬起下颌：“哪里都稀奇！”
他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叫苏稀奇？”
我道：“你为什么不叫江下流？”
“......”他皱眉，“我下流？”
我抻起脖子，“你还不下流？昨晚你......”我喉咙一哽，说不出口。
他道：“你还好意思说？”
我道：“你好意思做，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说？！”
“......”他咬了咬牙，把我举高了往外一递，“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了？”
我往下瞧了瞧，连忙道：“明棋哥哥，我错了......”
“......”他双臂一收，复又把我抱回怀中。
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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