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显然不敢靠近这里。
林默事情已经办完，未免夜长梦多，决定立刻离开。
和来的时候一样，将月姐和刘佳变成玩偶，小雨回铅笔，豆豆回纸盒子。
豆豆钻进去的时候就问之前那个不穿衣服的叔叔怎么没有跟着过来。
“你说白叔叔啊，他变不成玩偶，这一次就没带他过来。”
关于老白，林默也挺发愁的。
好不容易让这家伙从之前的自闭状态中走了出来，而且配合开始默契，可怎么带着对方是个麻烦。
一旦需要在现实世界里长途跋涉，就不好带他了。
而且老白块头太大，根本塞不进纸箱子。
所以这个事情暂时无解。
在现实世界里，林默还是打算上楼查看‘玩家’的尸体，结果刚进门，就看到里面有好几个人冲出来将自己围住。
都带着枪。
是卧牛市当地的警察。
这效率挺高的。
噩梦世界里，没人敢靠近这一栋楼，但现实世界里就不一样了，对方估摸早就布控了，自己一进来人家就知道。
林默这属于自投罗网。
不过这个事儿怎么说呢，得分人。
普通人遇到，想要脱身的难度极大，也解释不清楚，搞不好还得吃枪子儿。
林默遇到，那就简单了。
亮明身份，掏出证件，直接将屋子里这个宅男的尸体定义为威胁公共安全的犯罪分子。
对于这个结论，没人敢质疑，也没人会质疑。
一来总局专家组组长的身份太过吓人，林默说是，那就一定是；二来他们也在这屋子里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例如管制刀具，例如大量来历不明的现金，甚至还发现一个账本。
上面居然记录着数十笔交易。
其中有几笔是杀人，清楚的记着谁是雇主，要杀掉的是谁，价钱多少。
没想到‘玩家’私底下连这种活儿都接。
没格局啊。
不过当中有几条记录林默还是挺在意的。
和‘段佳集团’的交易。
也就是上次在曙光玩具厂的那一次交锋。
有了这些，‘玩家’犯罪分子的身份就算是坐实了。
卧牛市安全分局的负责人来的非常快，从林默亮明身份到对方赶来，不到七分钟。
对方看上去也是个干事情的，身高马大，表情坚毅，一看就是当过兵的，很干练。
上来先握手。
手掌宽大，很有劲儿。
然后就要拉着林默去吃饭。
问题这会儿深更半夜，哪顿饭都挨不着啊。
看得出来，对方是有事儿，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想先拉上酒桌，吃着吃着，也就好说了。
林默告诉对方不用这么麻烦，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如果有困难，也尽管提。
这个负责人搓了搓手：“那我就说了，林组长，你是大领导，大城市来的，那边高手多，情况应该要比我们这里强多了。不瞒你说，从领导把这个担子落到我肩上的时候，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即便已经是尽了一切努力，但卧牛市这边的死亡率依旧是居高不下……”
林默点头。
这是事实。
噩梦降临已经被称作世界大战级的史诗级大事件，甚至比过往所有的灾难加起来所造成的影响都要大。
没有损失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社会上，经济上，生命财产上，都是巨大的考验。
听说一些地方每天都会有上百，甚至数百人因此狗带。
很惨烈。
但这是必然要经历的过程。
哪怕是在潜龙和吞鲸这种级别的大城市里，噩梦降临带来的死亡率也依旧是恐怖的，甚至比一些小城市更吓人。
毕竟人口基数摆在那里了。
总局哪怕已经是以最快速度招募人手，训练和分派下去，但依旧是杯水车薪。
而且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种独当一面的高手。
想要在噩梦世界里形成战力，至少得是三人到五人的小队，如果想要对一个小城市进行防御级的部署，这个小队至少要乘以十。
也就是至少得有三十到五十人的专家团队才有可能。
可真正能落到这么多人员的地方并不多。
“不过这两天，一个人都没死，而且城区之内，也没有再进来过一个梦魇。”
对方话锋一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林默愣了愣。
“这不是好事儿吗？”
负责人连连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开始，我们也挺高兴，但后来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啊！”
“晚上，在固定的时间段里，会听到一阵钟声。无论是在噩梦世界，还是在现实世界，都能听到。”
“钟声？”
“对，我们怀疑，城里没有梦魇，就和那钟声有关系。”
“就算是这样，那你们找找钟声从哪儿传出来的，确定一下不就行了？”
“找了，找不到啊。”
“找不到？”
“对，而且，重点是只要是钟声一响，就必然会有一个人发疯，钟声出现到今天已经六天了，我们也接到了六起市民无故发疯的报案。”
林默听到这里依旧是有些迷糊，想了想，就问对方怎么称呼。
“我叫刘钢。”
“刘局长，这两件事儿之间有个关联吗？你怎么就肯定有人发疯和那钟声有关系，说不定只是巧合。”
“不是巧合，因为每一个疯了的人，都在说同样的一句话。”
“说什么？”
“鬼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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