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发工资
在对周末的期待中，两天时间转眼过去。
这天下午，沈剑在忙完车间的活正准备回办公室，就看到工人们蜂拥向厂里的财务部走去。
原来今天是月底发工资的日子。
工厂的会计在楼梯口支起一张桌子，让工人们按顺序排好队，叫到谁的名字，工人就会上前去签名并领取当月的工资。
人们都喜气洋洋的，这年代没有什么工资保密制度，大家的级别和职务都是公开的，工资待遇也是按规章发放。
一大爷易中海领取了整整99块钱的工资，他还有时候能去其他小工厂代工，赚一些外快，一个月有时候也能有十块钱。
他家里也没孩子，所以他有能力帮助傻柱接济秦寡妇。
一个年轻男办事员签了字，领到了23元的工资。
会计喊：“下一个，秦淮茹！27块5”
秦淮茹赶忙走上前，签了字，领取了工资。
年轻办事员不禁跟身旁的朋友说：
“秦淮茹怎么拿27块5？“
工友说；“嗨，继承了工龄呗，就她在车间里，车两个件能有一个合格就不错了，车间主任要不是看在易师傅的面上，早不要她了。”
秦淮茹听到有人在议论她，但是并不在意。
反正这年代不犯事，工作能力差也不会被辞退的，不然怎么说是铁饭碗呢。
别说自立自强，也别说什么她咬咬牙就能撑起个家。身为一个农村出身的小妇人，她还真的很难做到这点。
软磨硬泡拿到的工作岗位，技术一般，时常请假，要照顾一家老幼。工资在工厂处于中下层。
沈剑摇摇头就回办公室了，他身为工程师，可不用去排队领工资，会有人专门送来。
除了工资，他还有额外的福利补贴，每月糖一斤、豆一斤，肉二斤、蛋二斤。
秦淮茹领了工资，去买了点菜，想了想，又去买了一斤挺肥的猪肉。
看到秦淮茹拿着肉回来，棒梗小当槐花欢呼一声：“吃肉喽吃肉喽！”
贾张氏嘴是最馋的那个，但是还是摆出一张臭脸：“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买什么肉？不过啦？“
秦淮茹冷着脸，过了一会才说；“今天发工资，家里也一个月没吃过肉了，我准备过几天回一趟家里，现在先给孩子吃点有油水的。
听说秦淮茹发工资了，贾张氏走上前去，伸出手。
秦淮茹努力忍住，低下头，从微薄的工资中取出整整3块钱递给贾张氏。
这是早就说好了的，秦淮茹接贾家的工作，但是每个月给3块钱养老。还要负责一家人的吃喝，还要给贾张氏买止疼药的钱。
现在在京城，一个人一个月要十几块钱的基本支出才能生活。
秦淮茹靠着20多块钱，要支撑5个人的生活，不饿肚子就不错了。
虽然按道理来说，秦淮如工资够一家吃喝了，可生活只是吃喝问题吗？
秦淮茹把这一斤猪肉分开两半，拿一半炖了卤肉，还放了些萝卜。
这一碗卤肉一半都被贾张氏吃了，棒梗也吃了一小半，小当和槐花吃了两块肉贾张氏就不让吃了。
“还吃，你哥哥都没吃几块肉呢。”
秦淮茹心酸，但是也没说什么，她就吃了两块萝卜，萝卜吸了肉汁，炖的软烂，跟肉一样味道。
秦淮茹也想吃肉，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家里条件好，她不仅能吃到肉，还能带回家一些，可是现在，她好久没吃到什么肉了。
沈剑也在家吃肉，他擀了好多手擀面，又剁了一只鸡，放了土豆辣椒粉皮，炒了一大锅。
何雨水没吃饭就直接来了，两个人一个人一个大海碗，装满筋道的宽面条，浇上鸡肉土豆还有粉皮，狼吞虎咽的吃完一碗再捞一碗。
何雨柱回家看何雨水没吃饭就溜出去，皱了皱眉头，也没太在意，但是也准备留心看看去了哪里。
到了周末，秦淮茹用两毛钱买车票回家了，没拿什么东西。
秦淮茹的父母见女儿回来，特意炒了两个鸡蛋招待。
秦淮茹的父母不知道女儿现在过得这么差。
城市居民的食物供应比农村好得多，而且赚的钱多太多了。
农村只能赚工分，一家人累死累活攒工分，半年能赚十几块钱就不错了。
连棒子面窝窝头都吃不起，很多时候一个人一顿饭能有两个地瓜就不错了。
秦淮茹吃着窝窝头，粗糙无比，看着父母吃这样的饭满足的样子，秦淮茹也坚定了绝不回农村的想法。
在城里还偶尔能吃到有肉的剩菜，还能拿几十块的工资。
秦淮茹突然就想明白了，面子是什么？良心是什么？能让她和几个孩子吃饱，留在城里比什么都重要。
那何雨柱，要好好利用起来。她家三个孩子都渐渐长大，上边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婆婆。稍微预想一下都知道，未来这个家以她的能力是绝对顶不起来的。
秦淮茹回到城里，还带着父母送的一捆红薯粉条和一篮子菜。
本来贾张氏因为秦淮茹回家花钱买车票，摆着一张冷脸。
看到秦淮茹带了东西回来脸色才好一点。
这边这一家人在斤斤计较各种算计。
沈剑已经准备好周末的约会计划了。
他决定去长城逛逛，再去全聚德吃烤鸭，最后去百货大楼逛逛，到晚上送回家。
娄晓娥从小什么都不缺，跟这样的姑娘谈恋爱一定要有仪式感有用心准备，嘴甜一点。
他们算是两情相悦，沈剑可以主动一点。
这个世界上，能让我颤栗的事物大体有六种—人性深处的黑暗与残酷，熊熊燃烧的火焰与鲜血，诡谲精巧的设计与布局，照射心灵的希望与救赎，纯净无暇的生活与爱恋，还有数不清的好吃的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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