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万年冰晶髓
弯弯绕绕，周哲并未遇见寒家人。
心里想了片刻就明白，是寒轻言特意吩咐。
毕竟他和萧青云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转过长廊，周哲就找到了那个红肚兜小孩。
穿着开裆裤，小鸟都露出来了，也不怕冷，就这么蹲着玩雪。
周哲走进，幼童也没发现，将聚拢的雪裹圆，做了一个雪球。
低头俯瞰这个小孩，周哲若有所思。
他其实并不算喜欢孩子。
“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的声音，让幼童吓了一跳，急急慌慌的转身，看见了周哲的裤腿。
视线上移，看清周哲脸庞，才知道是姑姑的朋友。
“堆……堆雪人。”
话音里的害怕，周哲还是能听出来。
蹲下身，他也抓起一团雪，揉搓着：“你叫什么名字？”
“寒……寒天明。”
寒天明吗？
将手里比寒天明所做的要小一些的雪球，放在那之上。
周哲继续问道：“你爹呢？”
“不知道。”
低着脑袋，寒天明有些害羞。
这让周哲越发觉得有意思，除了寒轻言这对姑侄，这诺大的寒家却没有第三个人。
不多时，一个还算做工精细的雪人就出现在了院子里。
因为找不到做眼睛的东西，周哲还掏腰包拿了两颗灵石。
这让得雪人更添几分灵气。
雪人的完工，让寒天明很高兴，手舞足蹈的样子，有点傻兮兮的。
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寒天明扭捏了几下，就放弃抵抗了。
因为这个抱着他的叔叔，身上好香。
让他不由自主的凑着鼻子使劲嗅着。
对于幼童的行为，周哲也不介意，走到庭院里的亭子坐下，手一挥，大量的瓜果点心果汁出现。
咬着手指，看着出现的零食，寒天明想拿不敢拿。
等到周哲示意他随便吃，他才小心拿一起一颗糖果，剥开包装纸含进嘴里。
嘴里含着糖，甜意在嘴里席卷开来，幼童也放松了不少，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劲的看着周哲。
鼻尖不时微微抽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周哲是心中有所思绪，寒天明是不知道说啥。
伸手给寒天明到了一杯果汁，周哲细细打量着幼童的五官轮廓。
越看越觉得有萧青云小时候几分味道。
他确信这不是他的错觉，因为当他见到这小孩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
更何况深刻了解萧青云性格的他知道，他这位师弟对于小孩是无感的。
绝不会挂着一脸和善的去逗小孩，虽然看似在逗弄寒轻言，但是他一定是心有所感，才会做出的举动。
若说这个世上谁最了解萧青云，那他这个师兄自认第二，还无人能认第一，哪怕是萧公子那些老情人。
这是老父亲般的自信。
修行者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异，看面相，周哲比萧青云还显年轻，但是他的岁数确实比萧青云大。
师门沿用的是大带小，周哲这个师兄不是说说而已，长兄如父，而是真的有承担师弟师妹的饮食起居。
大到为人处世，小到吃喝拉撒。
萧青云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哪怕修行之人，修为越高五官变化越大，颜值气质的提升越强。难以与幼时有所联系。
但是萧青云幼时面貌，他依然历历在目。
外人也许看不出寒天明与萧青云有什么关联，但是周哲却能一鼻子一眼的去对照。
“有意思。”
摸着那撮呆毛，周哲感觉自己抓住了萧宗主的把柄。
“叔叔，这是我的大脑吗？”
这个陌生的叔叔摸着他的头顶，寒天明也不知道为什么小鸟就站起来了。
然后他觉得自己晕晕的热热的，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服，只能玩着自己小鸟问道。
这奇异的一幕，让周哲梦回千年，千年前萧青云也如这般问过他，看来果然是他的儿子。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种。
手如兰花轻弹了一下幼童胯间，周哲轻笑：“现在还不是。”
感觉自己大脑被弹了一下，寒天明赶紧夹紧两只短腿，双手护着大脑。
虽然叔叔说这个不是他的大脑，但是他依然觉得这个就是他的大脑。
既然是大脑，他就应该好好保护它。
就在周哲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寒天明拉着家常。
天色也开始暗淡了下来。
因为没有下人，也无人点灯，整个寒家都陷入一片漆黑。
“我要去找姑姑了！”
天黑了，幼童有些怕，跳下凳子就想去找寒轻言。
周哲起身将他抱起，刚要一起去寻萧青云二人。
萧青云寒轻言已经款款走来。
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意，将幼童抱给自己那不明所以的师弟。
周哲看着寒轻言问道：“可是万年冰晶髓？”
一语让寒轻言瞳孔放大，不过随后想到周哲身份就释然了。
沉重的点了下头，充满慈爱的摸着萧青云怀里的幼童。
“师兄，可有办法？”
萧青云也不意外周哲能知道，寒轻言早已和他说明一切，但是对于寒天明的情况，他也没有太好法子。
“周师……周长老若有办法，寒家定生死铭记，不忘厚恩！”
牵扯到寒天明，寒轻言已经有些失了方寸。
相比激动的寒轻言，萧宗主还是很稳重的，将女人拉入怀里轻慰。
那三口之家的样子，让周哲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不过好歹是自家侄子，周哲也没卖关子：“虽然不明你寒家用了何种手段，将这孩子与那万年冰晶髓相融，才造成了如今这种情况，但还算不上糟糕。
话说前段时间大日圣地来人问你们寒家讨要万年冰晶髓，却是空手而反，我想我大概也能明白各中细节了……”
窥一斑而知全貌，虽然还有很多事不明，但是结合一些线索，周哲也能大致缕清一些。
寒家有万年冰晶髓并不是传言，只是如今这万年冰晶髓却是和寒天明相融了。
至于大日圣地为何不杀人夺宝，周哲也能猜到，应该是见识短浅吧。
毕竟万年冰晶髓只是传言寒家有，至于到底有没有，几大圣地都拿不准，这种情况下就大动干戈，甚至焱无尽亲至，那未免太失身份了。
想来焱无尽也只是随意叫了个人来讨要。
区区寒家，他大日圣地要的东西，岂能不给？
不得不说圣地形事，就是这么霸道。
而因为寒家用了未知秘法早已经将寒天明和万年冰晶髓相融，哪怕周哲也未能第一眼就看出什么。
更何况是其他人。
这是一种强烈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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