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样，要不我就占你大便宜了。”封科长敛去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你我情同手足，自当有福共离，有难同当嘛。”
“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太感动了。”袁主任不无夸张地说。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很正常嘛，你就别矫情了。”封科长笑道，“小袁，你也知道我这人最讲义气，甚至可以说江湖气重。”
“知道知道，封科长，就因为这个，我铁了心跟着你干呢。”袁主任语气肯定地说句，默然一下又道，“只是我们把秦科长搞臭了，也没法跟他联手来对付柳翔宇，这好像有违我们的初衷。”
“是呀，我也不想这样，可他就是不肯跟我们合作，实在没办法啊。”封科长无奈地说，“应该说这是下策，但毕竟还有一定的效果，到时可以从他这儿找到突破口，拐着弯来对付柳翔宇。”
“这话怎么讲，封科长，你能告诉我吗？”袁主任急着问。
“说来话长，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道不明，以后找机会再跟你说吧。”封科长故意淡淡地说，“好，小袁，这事就说到这吧。”
“尽管我很想知道其中原因，但封科长不想说，那就算了吧。”袁主任说道，“封科长，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好好休息。”
“是呀，我感到有些累，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呀。”封科长笑中带涩道，“不过，我现在还在茶楼，还得等上段时间才能睡了。”
“这么说，封科长你是在茶楼给我打电话了，难怪这么安静。”袁主任献殷勤地说道，“要不，我这就开车去接你好了。”
“不用了，我打车去就行了。”封科长谢绝道，“不过小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好，就暂时说到这吧，我得马上动身回去。”
“还是让我开车去接你吧，封科长。”袁主任央求似的说。
“谢谢了，小袁，真的不用了。”封科长坚持道，“我挂了。”
把手机塞进兜里，封科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包间外走去。
其实在封科长同袁主任通电话的时候，秦科长也在跟柳翔宇通电话。在打这个电话之前，秦科长犹豫了好一段时间，毕竟这是件不光彩的事，让别人知道了不怎么好意思。但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当前的困境。在他看来，柳翔宇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也会有办法来化解危机。
很快电话就通了，秦科长一边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缓步往前走，一边同柳翔宇聊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聊些无关紧要的事，似乎是为了营造一种轻松和谐的气氛。聊了一阵后，他觉得应该步入主题，因此沉默了几秒钟，故作轻描淡写道：
“你也许还不知道吧，小柳，封科长又要向你发难了。”
“向我发难？”柳翔宇吃惊道，“封科长，他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他不甘失败呀。”秦科长答道，“上次他反对你的方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还是没能阻止方案的通过，心里很不痛快，耿耿于怀至今呢。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方案能够通过，这还得感谢秦科长你大力支持呢。”柳翔宇诚心说了句，紧接着又疑惑般道，“方案已经通过了，封科长却要暗中阻挠，这实在让我有些难以理解，不可思议呀。”
“是呀，作为业务管理科老科长，封科长的确不应该这么做，他该做的是积极支持你开展改革工作呀。”秦科长含着责备地说，“但他就是不肯顾全大局，为了个人利益而暗中阻挠公司改革。”
“封科长这么做确实不对，作为业务管理科科长他应该以身作则，全力支持公司的改革，因为这项改革的确有利于公司发展。”柳翔宇严正地说道，“如果封科长仅仅为了个人利益而阻挠改革，那就是不顾全大局，到时候理应受到批评，甚至是处分。”
“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秦科长严肃地答道，“封科长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改革，这举动本身就不符合他的职位，应该受到批评和处分，不过董事长念及他对公司所做出的贡献，就不予追究了。当然，倘若他的反对严重影响了公司利益，到时候就算董事长想原谅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首先我就会站出来反对。”
“按说封科长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怎么……”柳翔宇说道。
“利令智昏！”秦科长打断道，“没错，他这样做就是利令智昏，为了自己那点个人利益，竟然把公司利益抛在了脑后，做起了损害利益的蠢事。像他这种举动，应该不配再做这个科长了。”
柳翔宇听秦科长这么一说，心头不由得一动，试探似的说：
“我知道秦科长要求严格，看不惯那些损害公司利益的事。”
“那是。”秦科长答道，“如果你了解公司发展到现在有多艰辛有多难的话，就能理解我这样做了。这事说来话长，我也就不想在电话里跟你聊，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改革必须按计划进行。”
“是，秦科长，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柳翔宇郑重其事地说，“只是现在封科长要设置障碍，这让我感到困难重重啊。”
“困难肯定是免不了的，但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你也得努力克服，全力以赴把改革工作做好，把董事长交给的任务完成。”秦科长严肃地说道，“如果你不能做到这一点，那就是辜负了董事长对你的信任和重用，到时候你又怎么去面对董事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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