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有善恶，妖有好坏，人和妖一定能和谐相处。”
小狐狸精鼓足勇气，从人群中站起来，仰着头大声道。
“白娘子有情有义，知恩图报，跟人又有多大的区别？”
“说得好。”
“妖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哈哈哈，妖族三字经。”
“李先生，一定要让白娘子跟许仙团聚啊。”
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纷纷附和，声音越来越大。
熊大、牛二、胖虎在人群外，小心地爬起来，挥着拳头无声地呐喊鼓劲。
远方的一座山头上，黑熊精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这一幕，心神波动。
“那几个小妖，真不知死活。”
他自言自语道，像是在替几个小妖怪惋惜，又像是表达佩服。
普贤菩萨低头，目光看向小狐狸精，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束缚起来，让她动弹不得，白色的毛发从身上冒出来，渐渐地现出了原形，身后三条毛茸茸的尾巴轻轻颤动着。
“小小狐狸精，混迹人群，妖言惑众，神魂俱灭吧！”
普贤菩萨说着，一道金光直射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鱼心中焦急，女娲娘娘怎么还没动静呢。
他身形一闪，挡在了小狐狸精身前。
“轰——”金光撞在李鱼的护体神光之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四周空间一阵波动，人们纷纷倒地，满脸痛苦。
有些身体差的人，直接七窍流血，神魂离体。
李鱼厉声道：“菩萨，这么多人因你而伤亡，你的慈悲心肠呢，佛祖不会惩罚你吗？”
普贤菩萨冷声道：“生老病死，皆为罪孽，祸福自招，与我何干！”
李鱼气急而笑，这也太他么无耻了吧，这么多人因他出手而伤亡，在他看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这些人自找的。
意思就是反正自己没错，错的都是别人，死了活该？
“祸福自招，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怪不得我。”
一个清越的声音自李鱼身后响起，仿佛天外之音，带着某种韵律，让人沉醉。
李鱼眼睛猛地睁大，转头一看，只见小狐狸精站了起来，恢复人身，一席白裙，身上氤氲着圣洁的气息，让她的面容看起来虚无缥缈。
她的身形缓缓升高，很快便站在了普贤菩萨的面前。
“你……”普贤菩萨脸色大变。
他座下的白象也瑟瑟发抖，发出一声哀鸣，直接就跪了下来。
小狐狸精轻轻一笑，天似乎亮了一些，空气也清晰了许多。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普贤菩萨的左脸上，浮现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啊——”
“怎么回事？”
“胡媚娘为何这么厉害？”
“她……她居然扇了普贤菩萨耳光！”
“普贤菩萨为什么不躲开？”
“她怎么做到的？”
四周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目瞪口呆。
远远的，黑熊精满脸震惊，跪倒在地。
普贤菩萨从白象上摔了下来，满脸惊惧道：“娘娘恕罪——”
小狐狸精轻轻笑着，“祸福自招，与我何干。”
说完，她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普贤菩萨右脸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小狐狸精呵呵笑着，仔细打量了一下道：“还不错，大小一致、位置对称，嗯，祸福自招，说得很好，希望你牢记。”
“娘娘教训得是，弟子自当牢记！”普贤菩萨无比憋屈，却也只能老实行礼。
“滚吧！”小狐狸精低头，朝手掌上吹了两口气，伸了伸懒腰，转身看向李鱼。
普贤菩萨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憋屈。
可是面对女娲娘娘，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就算只是女娲娘娘的一缕神识寄托在小狐狸身上，他也无法与之抗衡。
毕竟，他才斩却一尸，实力在准圣初期。
再加上他最近心魔丛生，实力更是有下滑的迹象。
李鱼看着眼前圣洁的小狐狸精，勉强一笑，拱手道：“多谢娘娘。”
想不到女娲娘娘竟然借小狐狸精出手。
对于小狐狸精来说，这是天大的机缘。
“故事不错，继续加油！”
小狐狸精笑吟吟地道，然后小手挥了挥。
李鱼感觉头上有些异样，忍不住伸手一摸，头上多了两个毛茸茸的长耳朵，“这……”
“呵呵，这是奖励你的。”小狐狸精狡黠地笑着。
忽然，她身上的光泽渐渐消失。
“我……我干了什么？”小狐狸精有些茫然，看着李鱼头上的两个兔耳朵，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这是娘娘的奖励，严肃点。”李鱼心中无奈，一本正经地道。
“先生，你好帅啊。”小狐狸精跑过去，挽住李鱼的手臂道。
李鱼没好气道：“干什么，赶紧去闭关，好好感悟一下。”
小狐狸精回过神来道：“是呀，先生，我回茅屋了。”
她说完，凌空飞向郊区。
下方人们纷纷目送着小狐狸精离开，一个个充满了敬仰。
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看来，普贤菩萨因为白娘子传奇的故事，来找李鱼的麻烦。
而李鱼跟普贤菩萨据理力争，甚至大动干戈，但很显然李鱼实力要弱上一筹。
这时候，是小狐狸精挺身而出，啪啪扇了普贤菩萨两个耳光。
而普贤菩萨却是屁都没有放一个，还向小狐狸精躬身行礼，走的时候，脸上的巴掌印一直都没有散去。
“这个胡媚娘太厉害了，连普贤菩萨都不是对手，难道她是佛祖转世！”
“什么佛祖转世，她是狐狸精，刚刚她不是现出原形了吗？”
“啊，那她怎么这么厉害。”
人们心中，小狐狸精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虚空中，一道道落向南瞻部洲大唐国长安城的目光收了回去。
“想不到，那个家伙，居然引起了那位的关注，真是大造化啊。”
“我看主要是他编得故事，倡导人、妖和谐，让那位看到了某种希望。”
“还别说，白娘子的故事，大有深意啊。”
“普贤丢脸，如来只怕坐不住了啊。”
“坐不住又能怎么样呢？除非那两位出手。”
“可人家说了，普贤是祸福自招，怪得了谁啊。”
天庭。
玉帝对太白金星道：“人间李鱼，已搅动风云，卿以为该如何让他为天庭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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