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江远也能够理解，便没再坚持。
说到过几天开学，江歆想起一件事，就顺便提了一下。
“爸，初八开学就只剩一百多条高考了，到时我搬到我们的别墅去住，小霖也跟我一起，不会常回家里了。”
他们通过凌家的关系低价合资买了那边一幢别墅的事情，江远也知道，这些事情在他也没有多干涉，任由他们去做。
这时候突然听江歆说不常回家里了，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住到那边会不会不方便，那边家具用器都有吗？”
说着，江远想了一下，继续道：“家里什么都方便一些，还是住在家里吧，开学我安排一个司机，专门接送你们上下学。”
其实，安排司机接送上学这种事，对江远来说轻而易举，学校里有些地位的豪门学子都是这样的。
只是，江歆极其不喜欢那些小姐少爷的做派，认为小小年纪会养成一些不好的习惯，就拒绝了。
这时候，女儿快高考了，江远觉得站在高效率的角度上，女儿应该会答应。
只是。
江歆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不用。别墅离学校只有几分钟的脚程，繁重的学习之外走走挺好的。”
江远：“……”女儿的思维想法果然不是那么好猜测的。
可他以前没有去做的，现在觉得自己想要为女儿做些什么，还是想坚持一下。
“那边现在可以住人了吗，房子都弄好了吗，会不会有安全隐患？”
这次，说话的是凌程，“姑父，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爸对这个别墅挺上心的，从头到尾安排了专门的人在跟进。而且，寒假没事的时候我去看了几次，各方面都弄好了，现在搬进去没问题的。”
实际上，凌程早都想好了，要在自家弄一套别墅备着，以后总是可以用的上的。
而那块地他盯了许久，从去年很早的时候就盯着了。只不过，一幢别墅多了几个人一起而已，既然是他们几个人，他不在乎。
听了凌程的话，江远表情有些不太好的看了眼凌程，觉得他断掉了自己多为女儿做些什么的途径。
江歆看了一眼她爸的样子，虽然奇怪，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毕竟，她爸以前很少管她这些事情，她告诉他一声，他也是一嗯而过，再无其他。
所以，江歆想了一下，对着江远道，“如果您真想帮忙的话，可以安排一下我们几个人，大概四个人下学期的餐饮，就送到那个别墅就行。”
“对！”凌程忽然很兴奋的样子，想起前几天江歆打电话给他商量两家轮流送餐的事情，脑子转的飞快，激动的提议道，“姑父，要不这样，下学期开始，周一到周四，您安排人送餐，周五到周日，我家负责送餐。您看这样行吗？”
一周七天，周一到周四是四天，把多的那头交给江远，考虑到他要面子，的确已经给江远留足了面子。
聪明如江歆，自然也深谙这其中的东西，挑着眉头看了眼凌程。
在不能阻止女儿住到外面的情况下，这么安排，江远也只能接受了。
“行，就这样吧。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叫小歆随时打给宋奇……”
顿了一下，江远忽的想起维也纳那个夜晚，少年像个大人一样说的话，立刻改嘴：
“有事的话，随时打给我就行，我替你们解决，你们好好学习就够了。”
没在意江远改嘴的那一句，江歆应了下来，下学期的住宿问题以及餐饮问题下解决方法就这么落实下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吃好喝好，又谈了这件事，他们准备走了。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凌昕，凑到江远耳边提醒了一句什么。
江远这才刚刚想起来一般，从挂在旁边架子上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走到凌程面前。
“小程啊，你第一次上门，我们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家里只有这些用的东西，这只手表你拿着，还是你姑姑买给我的。”
凌昕买的，不对，就算不是凌昕买的，能够戴在江远手上的，必定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贵重品。
凌程立刻跟着站起身，摆手拒绝：
“姑父，您太客气了，今天上门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太贵重了，还是姑姑给您的，我不能要。”
这时，坐在那边的凌昕难得露出一个算得上柔和的表情，叫凌程收下：
“小程，别这么说，你带来的大红袍也是好东西。收下吧，一家人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伤感情。”
众人皆知江远喜欢收藏红酒和名表，却不知凌昕喜欢喝茶。
而不仅仅知道，还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怕是只有凌家的人了。
听凌昕这样说，凌程有些拿不定主意，侧身看向了旁边的江歆。
江歆也没想到，江远会把凌昕送的手表送人，看来，他的确很喜欢凌程，或者说，对于今天凌程上门很高兴。
端起水喝了一口，江歆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江远伸出来的黑色盒子，对凌程点了下头，嗓音淡淡：“既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
凌程于是收下手表，诚恳道了谢。
而凌昕呢，看着亲侄子不听江远的，不听她的，江歆简单一句话，侄子就收下了贵重的不敢收的礼物，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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